印尼发现新种黄蜂 巨大下颚交配时可固定配偶

 

    据国外媒体报道,科学家在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岛发现一个黄蜂新种,它有2.5英寸(约合6.35厘米)长,下颚非常宽,这令它的发现者感到不可思议。他说:“我不知道它是怎么走路的。”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昆虫学教授林恩·肯西表示:“它的下颚很大,合起来时能把头的两旁包起来。下颚打开时,实际上比这只雄黄蜂的前腿还长。”肯西在苏拉威西岛东南部的麦康迦山上发现了这只巨大的黄蜂。
    她表示,它的巨大体型和凶猛的特点使它看起来像绰号为“科摩多龙”的黄蜂。肯西说:“我打算以印度尼西亚的国家象征给它取名为迦楼罗。”众所周知,迦楼罗是一种鹰头人身的金翅鸟,被称为“鸟类之王”。它是一种威力无穷的神鸟,速度惊人。
    肯西说:“我第一眼看到这只黄蜂时就意识到它与众不同。我从未见过像达拉拉物种一样的任何动物。我们现在对这些黄蜂的生物学一点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它们生活在苏拉威西岛东南部。”
     她说:“这些巨大的下颚在防御和繁殖上可能扮演着重要角色。在黄蜂的另一个物种中,雄性住在巢穴入口处,这能避免寄生虫进入巢穴,还能阻挡其他动物进行抢劫。这是一种确保父权的方法。另外,这些庞大的下颚能包住雌性的胸腔,交配时可以将配偶固定在雄性身上。”来源: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2/3/261814.shtm

凶猛军蚁迷失方向原地转圈至筋疲力尽而亡

   

据国外媒体报道,大多数蚂蚁会依靠视觉辨识方向,但是一些军蚁却完全没有视力。它们有时会迷失方向感并陷入永无止境的转圈之中,直到因为筋疲力尽而亡。这是自然界中一种最奇特的现象之一。
    军蚁会按照其他同伴留下的信息素辨识方位,然而如果它们的群体中有足够数量的军蚁跟丢了气味,那么它们便只能紧紧跟随前一只蚂蚁向前行走,于是一个巨大的循环形成了。一旦这样的绕圈行为形成之后就很难破除,因为它们缺乏视力,于是它们只能不断地原地转圈直到活活累死。
    人们可以很轻易地人为地让这些军蚁陷入这种“死亡怪圈”,当然对于这些蚂蚁而言,我们这样做是很残忍的。你所要做的,仅仅是将它们引入一个封闭的空间,比如一个花盆内。目前发现的最大的“死亡怪圈”直径达1200英尺(约合366米),其中的每一只蚂蚁走完一圈需要两个半小时。
      然而,尽管如此,在它们没有陷入死亡怪圈的时间里,这种军蚁是动物世界中最具杀伤性的物种之一。这种蚂蚁一般生活于南美洲,它们会群体猎食,每次有超过20万只蚂蚁共同行动,每天可以杀死超过10万只其它生物。它们几乎会吃掉沿途发现的一切食物,其它动物几乎完全无法抵挡它们的攻击,因为它们的数量实在太过庞大了。
     美国康奈尔大学昆虫学家西恩·布兰迪(Sean Brady)在研究南美洲的蚂蚁时描述了这种动物奇特的行进行为:它们在丛林中行进时可以保持绝对的安静。他说,不过你可以从其它动物的反应上来发现蚁群的接近。他说:“其它昆虫会惊慌失措,当它们试图逃离时就会发出声响。而一些鸟也会跟随蚁群行进,以便找机会吃一些蚁群吃剩下的残羹冷炙。当蚁群靠近,你会听到很多昆虫发出的声音,你会发现很多昆虫和其它动物四散奔逃。因为它们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源: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2/3/261948.shtm

澳洲发现新种苍蝇 幼虫可寄居蜘蛛体内10年

   

据国外媒体报道,澳大利亚发现4种令人恐怖的新种苍蝇,它们的幼虫会从里向外吞噬狼蛛等大型蜘蛛,最后只留下一副空皮囊。这种苍蝇是所谓的“蜘蛛蝇”家族成员,它们的幼虫在年幼蜘蛛体内“挖洞”,最后痛下杀手,吃掉蜘蛛。
     实际上,蜘蛛蝇幼虫的入侵能够延长蜘蛛的寿命,让它们在长达10年时间里停止发育,始终处于未发育成熟的状态。最后,蜘蛛蝇幼虫从里向外“享用”蜘蛛肉,只留下一副空皮囊。此时,蜘蛛蝇幼虫化蛹,发育成成年苍蝇。研究员沙恩-维特顿在接受美国《生活科学》杂志采访时表示:“它们专找狼蛛等大型蜘蛛下手。这些蜘蛛的寿命可达到数年。体内存在蜘蛛蝇幼虫实际上能够延长蜘蛛的寿命,最长可达到10年。”
    新种蜘蛛蝇是维特顿在澳大利亚研究蜘蛛蝇时发现的。成年蜘蛛蝇是重要的授粉者,以花蜜为食。它们的身体通常呈圆形,色彩多变,既有黑色和蓝色,也有金属绿色,上面覆盖着浓密的毛发,好似宝石一般。所有蜘蛛蝇种群的幼虫都以年幼蜘蛛为食。新种蜘蛛蝇幼虫尤其喜欢拿狼蛛、活板门蛛、漏斗网蛛等蜘蛛开刀。来源: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2/3/261113.shtm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2/3/261113.shtm

为什么蝴蝶总爱一起睡?

   

每当夜晚睡觉的时候来临,红色邮差蝶(Heliconius erato)总是会四五成群地栖息在一起。为了搞清其中的奥秘,研究人员在巴拿马和哥斯达黎加的森林中悬挂了数以千计的假红色邮差蝶。
    为了测量鸟类的攻击情况,研究人员计算了仿制品的模拟黏土躯干以及涂蜡铜版纸翅膀上的鸟喙印记。
     他们发现,与5只为一组栖息的模型相比,单只栖息或成对栖息的假蝴蝶受攻击的可能性是前者的6倍。
     这一影响超越了团队成员之间仅是简单分担风险的假设——作为一个整体,由5只红色邮差蝶组成的团队比一只单独的蝴蝶更不容易遭受鸟类的攻击。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欧文分校的昆虫学家Susan D. Finkbeiner和巴拿马的同事一道,在3月20日的英国《皇家学会学报B》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 B: Biological Sciences 网络版上报告了这一研究成果。研究人员提出,蝴蝶身上旨在向掠食者宣告其毒性的明亮标记在成组放大后会变得更加有效。http://www.bioon.com/biology/Ecology/520096.shtml

玛雅文明的崩溃可能与干旱有关

   

2月24日,美国《科学》杂志刊登的一篇研究报告显示,曾在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和中美洲兴盛一时的玛雅文明的崩溃,可能与中等程度的干旱有关。
    科学界长期以来一直怀疑,玛雅人历时100多年的缓慢衰败与周期性的干旱有关,但未能确认玛雅社会在崩溃前经历了多大程度的干旱。墨西哥尤卡坦科研中心和英国南安普顿大学研究人员分析了来自尤卡坦半岛的湖泊和石笋记录后发现,在公元800年至950年间的玛雅文明衰败期,由于夏季风暴减少,该地区降雨量曾不时地减少,有些降雨量减少的时期可长达10年,总体而言,玛雅社会经历的年度降水量比此前的正常期少大约25%至40%。这使该地区河流、湖泊等“开放水源”的蒸发量超过降水量。
     研究人员表示,夏季是玛雅人耕作并对贮水系统进行补充的主要季节,而中等程度的降水减少就导致部分没有河流或其他水源的地区经历比较严重的水荒,“社会解体、城市被抛弃就成为水荒的可能后果,特别是因为持续多年的干旱频繁发生”。
    研究人员表示,这项发现凸显了尤卡坦半岛和中美洲对中度干旱情况的敏感性,这对现代社会也具有警示意义——即便现代人拥有更先进的抗旱手段,降水量的持续减少也可能产生深远影响。来源:http://www.bioon.com/biology/Ecology/518422.shtml

 

非洲雨林衰减的诸多因素

     近日,国际著名杂志《科学》(Science)在线刊登了过完研究人员的最新研究成果“Intensifying Weathering and Land Use in Iron Age Central Africa”,在这项研究中,研究者指出了近些年来非洲的雨林衰减的原因。
      大约3000年前,中部非洲的某些雨林突然被稀树草原取代;多年以来大多数的研究人员将这一转变归咎于气候的变化。 但是,一项新的研究提示,气候变化本身不会产生如此一种剧烈的转变——而人类肯定也在这一转变中扮演了一个角色。 Germain Bayon及其同事对采自刚果河河口的海洋沉积物核心进行了分析并发现,大约在3000年前,那里的沉积物已经受到了强烈的化学风化的影响。
      这一在该区域中的以化学物为基础的岩石和矿物分解的增加与从相当于现在的喀麦隆和尼日利亚地区的讲班图语的农夫的到来时间一致。 这些班图部落给该地区带来了农业和冶铁技术,而Bayon及其同事如今提示,这些早期的农夫可能也对中非的雨林带来了重大的影响。 据这些研究人员披露,班图人在3000年前以砍伐树木来为农业和冶炼铁者创建可耕地的时候强化了他们对土地的使用并加剧了土壤的侵蚀过程。 研究人员说,这些行动以及气候的变化可能导致了世界上该地区雨林的衰减。来源:http://www.bioon.com/biology/Ecology/516842.shtml

植物或存在单一祖先

近日,一个国际科学研究小组分析了一种原始微藻类的DNA,进一步研究,他们发现,地球上所有的植物只有单一的祖先。
     自从1960年开始,科学家们就一直在争论着,在10亿和15亿年前世界上第一个植物种是怎么出现的,更为人普遍接受的是植物王国仅有一个单一的祖先,是当质体和氰基细菌(蓝细菌)共生的时候形成的,这项最新的研究增加了这种假设的砝码。质体是包含叶绿体的一系列细胞器,叶绿体可以使植物和一些藻类变绿,因为这些植物和藻类含有叶绿素,可以将光能量转化为自身细胞的能量,也就是众所周知的光合作用。
   质体最早是在绿色植物、灰藻(glaucophytes)、红藻中发现的,也就是最早的原生质体,他们最初只是蓝细菌,后来变得慢慢掺和进细胞,灰藻是在淡水中发现的呈蓝绿色的藻类,目前知道的只有13个种,目前很少被研究,有一些科学家认为这些藻类是最早最原始的藻类。
    美国新泽西州Rutger大学的生物信息学家Dana Price教授领导的这项研究,研究小组分析了最原始的藻类glaucophyte Cyanophora paradoxa的质体DNA,并且和其它藻类的质体DNA进行比较,Cyanophora paradoxa的DNA分析结果给了我们关于最早期蓝细菌进化的一些线索,尽管它含有淀粉生物合成和发酵所需要的一些基因,但是我们也发现了很多基因类似于古细菌的一些基因,比如说衣原体样的一些细菌。
    来源于衣原体样的细菌的基因可以将光合作用的产物从质体输送至其它细胞,也可以将光合产物进行聚合成多糖类用以储存。遗传学分析建议,蓝细菌的掺入只发生了一次,而且需要和宿主细胞进行合作,蓝细菌(现在可以称为质体)可以通过日光来制造食物,而其它细菌则将光合作用产物为宿主所利用。来自实验室的研究者Bhattacharya博士表示,三种混合组合一起形成了新的细胞器,但是在细胞壁形成之前,这些基因得到了多重路径资源的补充,大约在6000年前,一种变形虫-Paulinella也被掺和进来和蓝细菌一起进行光合作用,研究者们现在正在分析这种变形虫以便更好地理解这个过程。目前研究者的研究成果发表在近日的杂志Science上。来源:http://www.bioon.com/biology/Ecology/517936.shtml

日本科学家揭开斑马鱼的“斑马纹”之谜

斑马鱼不仅是实验室常用的模式动物,而且是一种小型热带观赏鱼,具有黑色和黄色条纹,它的条纹是由黑色和黄色色素细胞组成,但是同类色素细胞为何能集合在一起形成花纹?近日,日本一项新研究探明了其原理。相关论文发表在2月10日的Science杂志上。
    大阪大学一个研究小组报告说,斑马鱼体内两种颜色的色素细胞会互相排斥,而同色的色素细胞则更容易相互吸附,这样的移动对于花纹的形成起到重要作用。
此次研究中,研究人员从斑马鱼体内取出这两种色素细胞,放到培养皿中观察。结果发现,如果是条纹非常清晰的斑马鱼,它的黄色色素细胞接触到黑色色素细胞瞬间,黑色色素细胞会立即“逃”向相反方向。
    这是由于两种细胞接触后,细胞膜的电性发生变化,产生了排斥反应。而相同颜色的色素细胞则容易吸附在一起。由于不断重复这一过程,色素细胞根据不同颜色分别聚集,从而形成了花纹。但条纹不鲜明的变异个体,它的色素细胞就不会发生这种反应,黑色和黄色的细胞会一直混合在一起。
    研究人员说,其他动物的花纹形成原理应该也与此类似,今后他们将进一步研究动物花纹形成的普遍原理。来源:http://www.bioon.com/biology/Ecology/516979.shtml

有一种莲,叫昂天莲

文/图 李璐

刚到西双版纳时,第一次听到昂天莲(Ambroma augustum),觉得很新奇:这植物名儿听上去好神气,居然透着一股斗志昂扬劲儿?莲,历来被世人传颂,赞其“出污泥而不染”之圣洁,如今却被冠以 “昂天”之名,自然散发着一种“傲视苍穹”的味儿。单凭名字,就激起了我对它的敬仰和好奇之心:一定要找到昂天莲! 
 找,也不是那么刻意。世间万事万物,奇妙之处就在于一个“缘”字。我相信每一相遇皆为缘:与人相遇相知是缘,与植物相知,同样也是缘。
  缘份来也。那天在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种子采集室转悠,看到很多漂亮果实,有翅果、核果和浆果,红的鲜艳,黑的油亮,形态各异,煞是好看。其中,一堆裂着嘴巴的果实吸引了我。蒴果五裂,顶端平截,呈海星状,如一“斗”,上大下小;一粒粒黑亮的种子躲藏在子房壁白色的柔毛里,好像睡在棉花里一样。凭经验,这是梧桐科(Sterculaceae)植物。翻看采种记录:昂天莲;地点,沟谷雨林。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欣喜之余,与朋友去了沟谷雨林。在睡莲池畔,看到两株小灌木,阔卵形叶看上去毛茸茸的。令人称奇的是,伸出去的花枝既有低垂的花又有昂首的果,一举一垂,在视野上造成了强烈反差!细细的花梗带着紫红色的花朵软软地低垂着,如羞答答的新娘,在风中,轻轻摇曳出世人反复吟唱的“就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然而,果实却一反花儿的低眉顺眼之态,粗壮的果柄齐刷刷地把一枚果实高高举起,一副挺拔伟岸之态!在这棵寻常的灌木上,刚柔并济、进退自如之怡然竟是如此完美,令人震撼。

 有人说,美丽的花儿是骄傲的,它总昂着头;饱满的果实是谦虚的,它常低着头。在昂天莲上,恰恰相反,果实是饱满的,昂着头;花儿是美丽的,低着头。世间的万事万物是多样的。萨特说:存在即合理。想到这里,我不再惊奇,好奇之心慢慢平息。
记住了昂天莲;记住了那一低头的温柔,那一昂首的骄傲!
作者简介:李璐,女,博士,高级实验师,主要从事植物系统与进化研究。

有榕入馔,或可延年

  文/图 施银仙

榕属植物贡献于人类饮食健康已有悠久的历史,然而再没有哪一种榕属植物,能像无花果树那样,在人类长期广泛地栽培利用的影响下,形成了成千上万个无花果品种,它们广布于地中海及其东部、印度次大陆、亚洲东部、拉丁美洲、美国得克萨斯州和加利福尼亚南部等地区(《Figs, The Genus Ficus》, Ephraim Philip Lansky 和Helena Maaria Paavilainen著),几近独自垄断了榕属植物在人类饮食文化中的地位。那么,除了我们最为熟悉的无花果树,还有哪些种类的榕属植物,可能于哪些不为世人熟知的角落,在为什么样的人群的生存和健康默默做出贡献呢?
榕属作为植物界中种类最为繁多的属之一,其大多种类分布在热带亚热带地区,许多榕属植物为当地人提供了重要的野菜和野果来源。在西双版纳,当地人选择性地将一些榕树引栽于庭院,如黄葛榕,木瓜榕和厚皮榕,在保持“自给自足”并有剩余的情况下,这些榕树的嫩尖叶和果还会被作为农副产品带到当地市场出售,成为一类独具特色的风味食品。
      作为水果
     榕属植物的一些种类, 如木瓜榕、鸡嗉子榕、地石榴、聚果榕和苹果榕等是重要的野生水果。据研究,与其它野生水果比较,榕果具有可食用部分多、酸度低、粗纤维含量高等特点;与栽培无花果相比,其维生素C 和脂肪含量较高。这使得从诸多榕属植物的可食用榕果中选择出品质优良的新型水果成为可能。
 作为蔬菜
在云南西双版纳,各少数民族利用野菜的传统方法和经验非常丰富,能根据各自居住区域植物资源条件,利用当地四五百种植物的根、茎、叶、花、果等作为食物,而不论是临水而居的傣族,还是依山而栖的哈尼族、基诺族,都有采集多种榕树嫩尖叶作为野菜的传统,例如黄葛榕、木瓜榕、突脉榕和高榕。另外,云南思茅地区也有食用木瓜榕和厚皮榕的传统习俗,墨江哈尼族自治县有利用象耳朵榕(木瓜榕)和雅榕嫩叶舂菜的习俗。西双版纳各民族对榕树嫩叶的食用方法相近:炒食、凉拌、做汤,或煮熟后蘸“喃咪”(傣族的番茄喃咪,主要配料是刺芫荽、小米辣和番茄,切碎后加盐做成“蘸水”)吃。在墨江哈尼族中,把采来的木瓜榕或雅榕嫩叶烫漂后沥干,加盐、大蒜、辣椒、豆豉等佐料,舂细后食用。对榕属野菜的营养价值研究证实,榕树嫩叶富含酚类抗氧化物质,其中尤以黄葛榕和木瓜榕为甚,其抗氧化潜力高于聚果榕(聚果榕的抗氧化活性,长期以来倍受印度学者关注),有趣的是,黄葛榕和木瓜榕嫩叶同时也正是当地各民族最常食用的两种榕树嫩尖叶,前者资源量很大,后者栽培最为广泛,相对而言,这两种榕树嫩叶更具有开发作为高品质野生蔬菜、低成本保健食品或新天然抗氧化剂资源的潜力。已有报道显示,一些榕树嫩叶的矿质元素、微量元素及VE和VB含量比一般栽培蔬菜要高。例如突脉榕嫩叶VB1尤其丰富;黄葛榕、厚皮榕、苹果榕、突脉榕、聚果榕嫩叶的VB2含量和钙含量远高于著名野菜香椿;木瓜榕嫩叶硒和锌含量尤其丰富,可作为富硒特色野菜;黄葛榕嫩叶富含蛋白质、维生素C以及磷、铜和锌。
       作为饮料
     西双版纳的傣族将石榕全株以及钝叶榕、三指粗毛榕、瘦柄榕和菩提树的叶做茶用。而苹果榕的果作为饮料材料,其方法非常特殊:夏秋间采集成熟果,取出种子,装入干净布袋中,放入开水中搓洗压擦,溢出粘性浸出物,冷却后凝结成胶状凉粉,加入糖水,便成为绝美的夏季消暑饮料。
      药食同源
     榕属植物用于饮食方面,其方法之新颖多样不胜枚举。例如,日本冲绳最有名的传统面条(Soba),是用草木灰的澄清液和小麦面粉加工而成的,Soba的品质好坏关键在于所用的草木灰种类,而小叶榕的叶正是其历来最佳的选择之一。长期以来,榕属植物最令人关注的莫过于其丰富的药用价值,一些榕树对于当地民族来说是“药食同源”,如聚果榕和无花果树。榕属植物是人类最早用来改善健康的食用和药用植物之一,如无花果作为地中海地区具有食疗作用的食品已有上千年历史。许多榕属种类长久以来被广泛应用于印度传统医学和中医学,有些榕树嫩叶中含被印度人用于止血、止咳和治疗贫血;据报道,西双版纳傣族有9种榕树常用于治疗多种疾病, 药用的部位包括根、树皮、叶和树汁等,如菩提树全株用于治疗感冒发烧,琴叶榕的根用于治疗百日咳,掌叶榕的树皮用于治疗咽喉肿痛,而对叶榕的树汁用于引产。

榕属植物的文化地位之高,堪称热带雨林文化之最。在喀麦隆巴米累克地区,一些榕属植物被视为给宗族神灵提供下榻之处的标志树种;在西双版纳,一些榕树被当地民族视为神树,如菩提树和高榕。傣族村寨中常栽培一些榕树(尤其是高榕)供人乘凉,驱除灾难,而且还有“栽树歌”。在云南德宏州的一些村寨生男育女时,长辈要在村寨附近栽一株高榕,以求神灵庇护小孩健康长寿。不论是这朴实的祝愿,还是科学研究的支持,榕属植物确实日益与人们的健康生存紧密相连了起来——有榕入馔,或可延年。

作者简介:施银仙,女,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民族植物学方面研究。